第(1/3)页 从门外兀然响起的声音,像催命符,惊得应麟从沙发弹射起来。 他慌忙间扑向一旁,摸出平常放在书本夹层的手枪。 面带仓惶对准门口! 谁? 谁能闯进这里! 是南煌道馆来索命了! 应麟双眼死死地盯住那个方向,好像门外站着吃人怪物。 随时都会冲进来,将自己剥皮拆骨,大卸八块。 “南煌道馆……终于来了!这一天终于来了!” 应麟发出神经质地笑声,瞳孔布满血丝。 他已经好些天没睡过觉了,依靠违禁药品强行保持亢奋。 被家族当成弃子,彻底失去回到海州的希望…… 这些让应麟绷紧着精神,像半只脚踩在悬崖边上,整个人摇摇欲坠。 罗冰的提议,让他又看到一丝生机。 宛若跌进大海的溺水之人,抓住救命稻草。 只要葬送掉家族与南煌道馆的和解意向,也许一切还有转机! 结果,等到的却是罗冰反水,一记背刺! 直至“南煌道馆”四个字传入耳中。 炸响在心头! 应麟那根牢牢拉直,无法松懈的弦。 好像终于崩断! “来啊!我不怕你们!不怕南煌道馆……” 应麟持枪叫嚣,这些年困在小红楼内,宛若一个等待被执行死刑的囚犯,他早就受够。 不知道多少次的午夜梦回,他突然惊醒,如同着魇! 那位南煌道馆之主驾驶神机,踏破松谷河畔庄园,把应氏直系子弟踩成肉泥的血腥场景,不断地闪现于脑海。 尤其麒哥临死之前的恐惧眼神,更让应麟难以忘记。 凌晨窗外的任何动静,都叫他无比紧张。 这种高强度压力下,应麟很快就堕入违禁品的深渊。 他必须借助此物来麻痹自我,缓解那份不可抑制,发自灵魂的颤栗感。 “来吧!我在这里,我不会逃……” 应麟浑身在发抖,双手紧紧地捏着那把手枪。 嘭! 那扇厚重的实木门扉像被炮弹轰开。 从外部炸裂,碎屑横飞! 挺拔身影迈步进来,丝丝缕缕的劲力在激荡。 将升起的烟尘与粉末推远,免得沾染到身上。 “既然在家,怎么不过来开门?慢吞吞的,大喊大叫,真是毫无待客的礼貌。” 秦时步入这栋小红楼,绕过玄关,平静地注视应麟: “应氏的教育,很不过关啊。” 砰砰砰砰—— 看到秦时畅通无阻来到屋内,就像回到自家一样。 应麟如同受到刺激,手指扣动扳机,手腕接连抬起。 几颗金属子弹撕裂空气,飞向朝他走来的秦时身躯。 “准头太差劲了,应大少。” 秦时并不躲闪,任由子弹击中他那身学生制服。 刚挨着边,就像失去动能,叮叮当当,颓然坠地。 修身炉积蓄的澎湃生命力,释放出浓烈光华。 别说这种小口径子弹,就算杀伤力强大的穿甲弹。 也无法洞穿那道隐隐存在,横于身前的“屏障”。 秦时踩在柔软地毯,靠近应麟。 后者宛若退缩到角落的小绵羊,掌中那只手枪带不来任何安全感。 砰! 仿佛回到松谷河畔庄园的那一夜,无处可逃的强烈惧意,猛然攥住应麟的心脏。 他又是一枪开出,可那颗子弹被秦时稳稳接住,像被压瘪的弹头夹在两指间,散发黄澄澄光芒。 “还有什么其他手段吗?” 秦时松开手指,子弹跌在地毯跳了两下。 因为身量的关系,他那双平静眸子略带俯视意味,看向应麟。 “沈师兄,确实死得不值。” 这位应氏直系子弟,面容憔悴,挂着深深眼袋,呼吸短促又无力,体内的生命元气微弱稀薄,消耗大于补益。 很难想象,当初被老张定为南煌道馆接班人的二师兄沈长元,最终让这等货色阴了一把,枉送性命。 “我不想的!是麒哥他说,做成这桩事,可以得到家族的重视!贡献再上一个台阶……我没有参与沈长元的死!我真的没有!” 应麟喉咙滚动,秦时的形象在他眼中,与那位跃出神机,白发狂舞的南煌道馆之主重合。 他像堕入冰窟,发冷得厉害,几乎没办法正常呼吸。 “那些不重要。南煌道馆的招牌,需要应氏的血染。 第(1/3)页